早在2010年9月14日,柏祺大學研究院(香港)陸輝院長,已發表聲明,釐清研究院之立場。陸輝院長的聲明指出,影音「發現方舟」的宣稱「到目前止,仍是一個缺乏必須及足夠考古學及科學驗證的宣稱」。
筆者去年在「發現挪亞方舟?」一文中,已提出質疑。直到現在,也沒有什麼新和突破性發現,本來感到無須作進一步的批判。讀過一些回應影音的文章,發現回應大概可分為幾類,在這文章,我想作點回應。
1. 全盤接納
當然有些信徒,甚至教牧支持和接納發現方舟的聲稱。接納的原因是基於影音所提供的資料和論據,認為影音提出的「證據」,足已顯示探險隊已找到聖經中的挪亞方舟遺骸。簡單來說,論據如下:
- 木樣本的碳14化驗結果是公元前2800年,時間上與挪亞和洪水吻合;
- 在4000多米的山上發現七個古木結構;方舟是最合理的解釋;
第二種的回應認為尋找方舟是多此一舉,因為就算真的找到方舟,也不會為信仰增加什麼好處,反正因信稱義不會因為找不找到方舟蒙受影響。這方面的回應,可見於網上廣傳的 I Ark You 一曲。
在某程度上,我亦同意這種回應,考古發掘的工作在中東和世界各地甚多,但是考古工作常因財務缺乏而被迫停工,我認為應該為這些有意義的考古工作籌款,好過為探索方舟浪費人力物力。
但對於這種回應,我想作點補充,嚴格來說,我並不反對藉著考古發掘或探索,來證實聖經某方面的史實。過來不少考古發現,都已直接或間接證明了某些聖經史實,例如:
- 但城石碑Tel Dan's Stele;
- 以色列石碑Israel's Stele [1];
- 死海古卷的抄本;
- 現於美國三一神學院的古埃及學者James Hoffmeier在Tell el-Borg的考古工作推斷出埃及的路線,和紅海的位置;
- 拉吉Lachish考古證明主前701年西拿基立攻打猶大國。
誠然,這些進一步的考古發現並不影響一個人因信稱義。但是問題最終不是找不找到證據,而是在於什麼才可算為證據。到底發現方舟的聲稱,在證據上有何問題?這才是要解答的課題。
另一方面,「尋找方舟」是一種「先入為主」議程,因為這種做法將考古當作Indiana Jones奪寶奇兵式的尋寶探險。平信徒可會知,一直以來,從來未聞受過正式訓練的專業考古學者會去找方舟。這件事實已表明「找方舟」在目標本身、方法論methodology、研究議程/方向research agenda、甚至經文的詮釋上,在未上山之前已經是大錯特錯。
3. 保留態度
這種回應認為,今天的結論只是暫時性,考古發現永遠不會絕對性,總有被質疑的空間。這有一點道理,特別是考古學上常常有新的發現。但是,這現象不單存在考古學上,也在不同的研究科目上出現,包括聖經研究。當然,許多聖經研究的結論,是不容置疑的。但是,世界上總有一些無理的學者,對既定的結論,提出多方的質疑[*]。
例如,一些新派後現代的歷史家辯說:
- 納稅德國向猶太人作出的大屠殺是虛構之事;
- 有些新進學者,辯說以色列石碑Israel's Stele中的「以色列」不是舊約聖經的以色列民[1];
- 後現代學者,辯稱但城石碑沒有提到「大衛之家」(見筆者前文但城石碑的討論);
- 有學者甚至認為西羅亞碑文不是出自希西家時期,而是馬加比時期 (見西羅亞碑文一文);
這些當然是胡說八道,以上列舉的考古發現,都經過審慎和考核過程,所以,我不會猶疑地使用它們作講道、教導和佈道的工具。考古學作為一門專門的科目,自有它的方法論和知識論,我們無需永遠抱著「不可知論」的態度。故此,就發現方舟來說,我認為單以保留態度是不足的回應。
4. 質疑或反對
我要首先聲明,我是站在反對的一方,我要為反對的一方說話。我不會在此討論影音的佈道手法,這種反對聲音已經不少了(參關浩然我發起了「關注方舟驚世電影佈道者操守」的群組)。
但是至今,我暫時仍未讀到一個從考古學角度批判這事的回應。所以想藉著本文,從聖經考古學角度入手,討論一下到底在發現方舟上,怎樣才算有「足夠考古學及科學驗證」,以致可負責任地用以傳播福音?換言之,怎樣才算為考古證據?考古證據有什麼準則?是不是在高山上找到木頭,或木結構,就可以推斷出這是挪亞方舟?方舟的考古證據,必須符合那些條件?
從聖經考古來說,要負責任地宣稱這是方舟,或最有可能是方舟,起碼要符合以下所有條件:
1. 同輩評審:
一切考古發現,需要經過同輩評審(peer review)的步驟,這是眾所周知的。一切發現,包括地點、碳14化驗結果、圖像等,需要先在學術期刊上發表和出版,讓其他專業學者評估,方能作進一步立論。其實考古學術期刊許多,例如:Bulletin of American Oriental Research、Near East Archaeological Society Bulletin,較大眾化的雜誌是Biblical Archaeological Society等等。
若跳過這第一步,發現者只是自說自話,只叫幾位科學家或考古學家發表一些支持言論,實是誤導廣大觀眾,讓平民百姓以為這個發現已經得到世界專家的共識。其實,大部份的學者都對這個發現都提出質疑,甚至置之一笑。
這種極度選擇性的宣傳手法,在大眾傳媒報導考古新聞之上出現特別多。幾年前有考古學家聲稱在耶路撒冷的Talpiyot 找到耶穌之墓,或幾個月前掛名考古學家 Simcha Jacobovici 又聲稱找到釘耶穌十字架的鐵釘。聲稱找到方舟的做法,再加上幾個藝人歌星上場,基本上與這些旁門左道沒有分別。這種手法只玩弄possibility,而全不考慮probability或plausibility。
2. 多次化驗結果要一致:
一個古木樣本,需要作多過一次的碳14化驗,並在不同的獨立實驗室作化驗,化驗結果要一致,才能進一步推斷[2]。
3. 要多個木樣本的碳14化驗結果一致:
要從發現的七個木結構中,各取出木樣本作獨立的碳14化驗,視乎七個木樣本的碳14化驗結果,是否屬於同一個時期,方能進一步推斷這些不同的木結構出自同一個時期。這並不代表,這些古木結構出自同一個原結構。
4. 証明多個木結構是來自原本的一個木結構:
要進一步立論,說這些木結構同出於一個原結構的部份,難度更大。這一方面,可能要靠木樣本的木質,木結構做法和設計各方面來衡量。
5. 木質化驗:
古木樣本必要先作木質化驗,看是否「歌斐木」 。事實上,什麼是「歌斐木」,連聖經學者也未能斷定,中文音譯「歌斐」(gopher),英文常作cypress (柏樹)。因為希伯來文「歌斐」一詞,在聖經只出現過一次(創世記6:14),所以很難肯定原文之意,這樣,木質化驗的結果便是無稜兩可,這一點足以質疑所有發現方舟的聲稱。
6. 古瀝青化驗:
所有古木結構的內外,都要含有古瀝青,因為創世記6:14 記述:「你要用歌斐木做一艘方舟。方舟裡面要做一些艙房;方舟的內外都要塗上瀝青。」古瀝青亦需要作年代化驗,而年代化驗結果,要與所有古木樣本的結果吻合,即主前2800年。
7. 其他樣本化驗:
除了古木樣本化驗之外,必須化驗其他類型的樣本。過去,學者以為只需要取些木炭或梁木樣本作化驗,就可定準年代。但是,樹木的壽命很長,在一個考古層取出的古木樣本,很可能得出一個比考古層本身更遠古的結果。為什麼?
舉一簡單例子,在2011年,有人用一些千年古木,建造一所新房屋,經過千年之後,後人發掘這房屋時,用房屋的木樣本作碳14化驗,可以結論出房屋的年日是1011年的古木結構!
所以,說古木結構的木樣本屬於主前2800年,不代表這木結構就是建於同一時期;可能是出於後期(如主前100年,或主後1000年),古木的年代與古木結構建築的年代之間,並無直接關係。
故此,現今的學者明白,碳14化驗關鍵不在於化驗的結果,而是在於樣本的本質和出處context。今天的考古學家,大都不會使用長壽命樣本(如古木),只會採用更可靠的短壽命樣本(如橄欖核或種子),如果在這些古木結構中找到一些封密在瓦器中的種子,應按這些短壽命樣本的化驗作準[3]。
8. 陶瓷年鑑:
所有考古學家都認同,在考古年代鑑定上,不可單靠一個或七個碳14化驗作準。更可靠的年代鑑定是陶瓷,在古木結構內發現的陶瓷,要先被陶瓷學家作進一步化驗,定出陶瓷的年代,並且要與木樣本的碳14化驗一致(主前2800年)。就是說,陶瓷時期要屬於主前3500-2300的「前青銅器時代」(Early Bronze Age),才能進一步推斷陶瓷與木結構之間的考古關係[4]。
9. 吻合近東歷史:
目前影音得到的木樣本碳14化驗,表示古木結構屬於公元前2800年。考古或歷史學家均指出,公元前2800年是人所共知的「前青銅時期」Early Bronze Age (約主前3500-2300年間),這也是近東進入城鎮化發展的階段(urbanization) (參 Mazar 1992: chapter 4;特別是Cevik 2007: 132-133)。
從近東歷史來看,全球大洪水滅世在這個時期發生,簡直是天方夜譚。普通的信眾(包括所有為影音辯護的專家和教牧)普遍缺乏近東歷史的知識,所以根本未有考慮吻合歷史的問題。影音的宣稱直接抵觸了歷史和考古的發現,請問怎樣解釋?
10. 滅世洪水證據:
木樣本的碳14化驗結果既是公元前2800年,那麼,洪水滅世的年代亦是主前2800年。大洪水必然帶來大量的洪水沉積土層,而這沉積土層會在同時期各遺址的層面中出現。
要証明歷史上真的發生了洪水滅世這事,不是在山上找到什麼木類結構,而是在山下找到普世洪水破壞的跡象。但是,所有近東考古學家都指出,這樣的現象根本沒有在任何近東的考古遺址出現過。
11. 普世文化斷層:
既然假設滅世大洪水發生於主前2800年,那麼在這個時期的各遺址,都會因大洪水造成文化斷層。換言之,各遺址的土丘紀錄中,會出現洪水破壞前的文化遺跡,之後會出現洪水沉積土層,之後又出現另一個新文化。
可惜,這樣的考古證據沒有出現過。我們不能不贊成土耳其考古專家Paul Zimansky的結論,他說:在這個時期的土耳其,並沒有出現任何考古文化的斷層。不但沒有出現文化斷層,單在土耳其,在這個時期的遺址,更有發展的證據,甚至城鎮與城鎮之間發展商貿關係(見Matey 2002: 19-34; Sagona and Zimansky 2009: 144-224)。
試問,如果洪水的故事真的發生主前2,800年的時間,這個大洪水一定毀滅了當時的考古遺址,當時的人類被滅,附近各個遺址亦同時被洪水破壞,在這個時期必定出現清楚的破壞層。但是,在這個時期的土耳其一帶的遺址,沒有發現任何文化的斷層。
12. 考慮其他解釋:
影音的推論方法,就是高山上有木頭,山上有木結構,而這是在永久雪線上發現的,所以「最合理」的推斷這是挪亞方舟的遺骸。
有人指出山上的結構是近期本地人的所作所為,影音極力的反駁。大眾平民當然無言以對,因為他們沒有歷史背景。但是,「高山上有木和木結構」的現象,有沒有其他「同樣合理」或「更合理」或「最合理」的解釋?
早在1977年,Bailey已在學術期刊《聖經考古學家》Biblical Archaeologist 指出,在過往的歷史當中,不同的探險家,不但從山上取下木塊,也有人將木材運上亞拉臘山上或亞拉臘一帶的其他山峰上(Bailey 1977: 138):
- 於1829年,當時是University of Dorpet的科學家Friedrich Parrot在近山峰之處,樹立了兩個大形木十字架(Parrot 1855: 167-95). ;較大的十字架,樹立在16,000尺高的山上,較小的立在山頂(Bailey 1989: 105);Parrot 甚至記述,他能帶著馬匹、牛,背著糧食和木柴上山 (Parrot 1855: 170-87; Bailey 1989: 110);
- 在1845年,礦物專家Hermann von Abich在山坡的西面,樹立了一個高7尺的十字架(La Haye and Morris 1976: 54);
- 在1850年,俄羅斯上校J. Khodzko帶著60個軍人的隊伍上山,在山頂樹立了一個高7尺的十字架 (La Haye and Morris 1976: 54);
- 在1902年,一隊俄羅斯的探索隊,在Ivangouloff的帶領之下,攀到山上建築了一個「小木籠」(small wooden container) (Montgomery 1972: 214);
- 在19世紀未,Friedrich Parrot在海拔以上6350尺的山上,發現一些大木結構,那是眾所週知的聖雅各修道院(Monastery of St. James) (Parrot 1855: 156, 238);
- 在1670年,荷蘭探索家Jan Struys登山時,曾經在山上不同的小棚屋(huts)住宿過(La Haye and Morris 1976: 24);
- 早在主後14世紀,法國的多米尼加修士Jordanus曾記述過,在山上甚至有一間木屋,是為紀念挪亞而搭建的 (Montgomery 1972: 86-88);
- 亞拉臘山已發現兩個修道院的遺跡:(1) 聖雅各修道院 Monastery of Saint James (Jacob),位於6,350尺山上;(2) Chapel of Saint Gregory,位於8,300尺的山上!兩個建築物是主後9-11世紀或之後被建築的,部份用木材搭建(Bailey 1989: 105, 112;都在1840年地震所損毀);
- 在亞拉臘山地的Cudi Dag山峰上,景教信徒在其上建築了幾個修道院,在山峰上一間名叫「方舟寺院」(Cloister of the Ark)。後來穆斯林統治者也在這裡興建清真寺,又在山腳興建另一所清真寺,他們甚至聲稱興建用的木材是來自山上的「方舟」(Bailey 1996)。
在進行考古工作的同時,學者亦需要了解遺址在古時的環境,即「古環境研究」(paleoenvironmental studies),這可以除去現時和古時的氣候和環境是一樣的簡單假設,古環境研究包括地質鑽探(geological drilling),及翻查古文獻中有關當地的地理資料[6]。
現在的亞拉臘山一帶沒有太多林木,不代表在過往也是如此。森林濫伐是自古以來的環境問題,濫伐造成近東生態破壞,最早可能在新石器(Neolithic)時期便開始,一直到現在(Alexander 1996: 975),在上個世紀尤甚;現在我們看見不少中東的山崗是光禿禿的,都是因為人類長年濾月濫伐樹木所致[7]。
此外,Bailey在1989年已指出,在主後10世紀,兩位亞拉伯地理學家al-Istakhri和al-Mukaddasi,形容當時的亞拉臘山一帶是林木茂盛,al-Istakhri 提到村民砍伐山岥上的樹木作柴,al-Mukaddasi 說在山邊有多過1,000個村莊(Bailey 1989: 112)。
14. 吻合聖經資料:
影音假設挪亞時期就是碳14化驗結果的時期(主前2800年),可是,聖經沒有提供任何線索,讓我們確定挪亞是屬於那個時期,我們只知道挪亞在亞伯拉罕之前,而亞伯拉罕是大概屬於主前2000年時期。創世記10章的家譜,根本不能用來計算時間,因為家譜是選擇性,世代與世代之間常有空隙。
創世記8:4 記載:「七月十七日,方舟停在亞拉臘山上。」亞拉臘山的希伯來原文其實是眾數,意即「亞拉臘地的群山」(mountains of Ararat)。根據聖經,方舟不是停在一座山上,而是在亞拉臘地帶的山區,可以在山頂、山腳、半山或平地。所以,聖經從未提過一個叫「亞拉臘」的山峰,「亞拉臘山(單數)」從未在聖經中出現過[5]。
「亞拉臘」在近東的文獻當中,指一個位於小亞細亞東面的山區,整個地區的面積,估計有82,000-200,000平方英里。「亞拉臘」這地名源於亞述文Urartu (烏拉圖),首次出現於主前13世紀初的亞述王撒縵以色一世(Shalmaneser I)之戰史。主前9-6世紀是烏拉圖王國最興盛時期,在這一帶大興土木,甚至可以威脅正在擴張的亞述帝國(Bailey 1996;烏拉圖王國的歷史,參Zimansky 1985,第四章;或Zimansky 2000)。
- Jabal Judi in the ˒Aja˒ Range;
- Cudi Daǧ (Jabal Judi in the Gordian Mountains);
- Mount Baris;
- near Apamea, on the Marsyas River;
- in Adiabene (Pir Omar Gudrun/Pira Magrun); 這就是《吉爾伽美什史詩》(Gilgamesh Epic)中方舟停迫處「尼慕書山」(Mount Nimush)
- Büyük Aǧri Daǧ/Masis;這是現今所講的亞拉臘山。
六個方舟停泊位置之提議
來源:Bailey 1996:1131
近東文獻中亦提過大洪水之事,例如:
- 《亞他哈斯史詩》(Atrahasis Epic),主前18世紀前,屬舊巴比倫時期,當中生環英雄名 Atrahasis;
- 《蘇美爾洪水故事》(Sumerian Flood Story),主前16世紀,又稱 Eridu Genesis,其英雄名叫Ziusudra;
- 《蘇美爾洪水故事》(Sumerian King List),主前1800年,列出洪水前和洪水後的列王;
- 《吉爾伽美什史詩》(Gilgamesh Epic),約主前1100年左右[8],當中洪水生環英雄名 Utnapishtim;
要留意的是,單憑聖經和近東文獻之間有相似之處,不能立論說聖經作者「借用」或「抄襲」他人作品,因為兩者仍存有許多的差距。最合理的看法是,古人活在同一個「認知環境」(cognitive environment),或持相似的世界觀,分享相似有關遠古過去的傳統。而這些不同的文獻,代表著不同的作者對這個傳統的不同看法。就聖經寫作目的而論,聖經作者在創世記述和洪水記述上,是糾正當時神話的說法(比對研究對聖經研究的貢獻,參Walton 2006)。
此外,論到古代洪水的記載,許多人用的一個論點,就是每一個民族都有大洪水滅世之說,這是沒有根據的,就近東而言,古埃及文獻從未提過相似的故事。洪水滅世之說,可說只是米索不達米亞的獨有民間傳說[9]。
小結
單就以上15項條件,讀者可以明白,古木結構的「最合理的」解釋就是方舟的遺骸,這種推斷是完全沒有根據,完全不合理。現在所謂的理由,根本不合乎考古證據的條件,也直接抵觸聖經和近東歷史資料。現在所發現的古木和古木結構,最合理的解釋,是以往修士和探索隊等人在山上留下的遺跡(留意以上第12條件)。
由於篇幅所限,不想令文章過長,現在要為以上內容作一小結。影音宣稱所發現的木結構,最合理的解釋是方舟,這是完全沒有根據,這一類的推斷方法,過份簡單和幼稚,並抹殺一切歷史和考古的知識。
極力擁護找到方舟的人,有時說,你們不信這是方舟,是因為你們不肯相信,不肯面對事實。我認為,這句話要倒過來說,他們信這是方舟,是因為他們不肯面對事實。擁護者有時會說,你們沒有上過山,沒有冒過險,只坐著舒適地質疑我們努力得到的發現,這是沒有guts (膽色)。我說,他們沒有做齊功課便輕言,才是沒有guts面對事實和真理。
我無意強人所難,但是作為考古學的研究者,我盼望教會的弟兄姊妹,特別是教牧,在這後現代的世代中,要慎思分析。同時,作為一個主內小僕,盼望華人牧者要在我們的教導上成為群羊的榜樣,治學態度更嚴謹,引導小羊分析是非。
備註:
[*] 近東考古專家Paul Zimansky在2010年的National Geographic訪問時說得對:「我曾未聽過有任何尋找方舟的探索隊會找不到方舟的」(Than 2010)。Zimansky的專長是土耳其。
[1] 以色列石碑,又稱美崙帕石碑Merenptah's Stele,法老美崙帕於主前1213-1203年間統治埃及,並征伐迦南地,這石碑是屬於主前1210年的。這石碑紀念埃及征伐成功,戰碑的其中一句說:「以色列已變為荒涼,他的後裔不再」("Israel is laid waste, his seed is not"),法老美崙帕宣稱他已經殲滅了以色列。美崙帕石碑,是聖經以外最早提及「以色列民」存在的文件,所以,舊約的以色列歷史(記錄於士師記和撒母耳記等)是確實的。
就質疑空間來說,現在仍有新進學者辯稱,戰碑中的「以色列」應譯作「耶斯列」(Jezreel),而不是「以色列」。這些都是質疑的空間,不是出於嚴謹的研究,而是出於後現代的大前提:反體制(anti-establishment,致力推翻所有既定結論)、解構主義(文本可有任何意義,偏愛一些新穎的解讀)、政治解讀(所有的解讀都是政治性political,所有解釋都與權力、種族、階級、性別和政治有關,與真理無關,因為真理根本不存在)、知識只是社會建構(social construct;正如後現代哲學家Foucault所說:「所有歷史都是虛構」)。就後現代學者對美崙帕石碑作出無稽的解構,見William Dever一針見血的批判:William G. Dever. 2009. Merenptha's "Israel," the Bible's, and Ours. In: Exploring the Longue Duree: Essays in Honor of Lawrence E. Stager. Winona Lake, IN: Eisenbrauns, pp. 89-96.
[2] 筆者曾親口問袁民輝,碳14化驗是在那裡或那一間實驗室做的,他說,是在伊朗化驗的。什麼?在伊朗化驗?是可靠的實驗室嗎?世界上有不少做碳14化驗的實驗室,筆者無意看不起伊朗的技術,但是為什麼會在伊朗化驗?這並非筆者的個人意見而已,荷蘭聖經學者M. J. Paul也發出同一疑問,參對發現方舟聲稱提出十大問題(問題5)。多次獨立的化驗是必須的科研步驟,尤其在碳14化驗上。舉一個明顯的實例,1955年,一個攀山的尋方舟者Fernand Navarra,從山上帶下一大條古木,古木是經人手加工的。經過一所西班牙實驗室化驗得出的結果,是主前3000年,但是之後由英國和美國的實驗室作進一步化驗,得出年份是主後450-750年(Navarra 1974: x-xi)。
[3] 聖經歷史與碳14的關係,最詳盡的學術討論,見Higham, Tom and Thomas Evan Levy, eds. 2005. The Bible and Radiocarbon Dating: Archaeology, Text and Science. Equinox Publishing. 較精簡的討論,見Singer-Avitz 2009,雖然Singer-Avitz的重點集中在近年來聖經考古學上最激烈的話題-鐵器時代I-IIA的過度,也就是主前10世紀國家掘起的話題;可是,她指出碳14在考古學上應用的一些原則,很值得參考。例如:為什麼考古學家採用短壽命樣本,不用長壽命樣本?樣本在考古層的出處context;碳14年份(radiocarbon year)與歷史年份(calendar year)的不同;因大氣中的碳14含量並非絕對,在不同時期會有所變化。故碳14年份必須經過樹齡學/年輪學(dendrochrology; tree-ring)等方法的校準(calibration)之後,才可推算出歷史年份。
[4] 考古學家對「前青銅器」陶瓷的認識已經相當充足,其中眾所周知的就是 Khirbet Kerak* Ware 陶瓷,音「迦拉」,迦拉陶瓷又名Beth Yerah Ware,「紅黑磨光陶瓷」Red-Black Burnished Ware,是前青銅器時期的「偵測陶瓷」Diagnostic ware,特別用來作「前青銅」年代標記,先在以色列位於迦利利海西南岸的Khirbet Kerak遺址發現,推測是源自東土耳其的安納托利亞高原(Anatolian Plateau),在前青銅器時期,隨著陶匠的遷移,這種陶瓷風格擴散至敘利亞和以色列(Ben-Tor 1994: 111)。袁文輝曾對筆者說,在木結構之內有許多陶瓷,我追問他,這些陶瓷屬那一個時期,有沒有請教陶瓷專家核對?當然沒有吧!
*亞拉伯文Khirbet,意思是遺址、遺跡、廢墟
「迦拉」陶瓷
來源:Mark Chan
Chicago Oriental Museum 2011
Cevik (2007: 132-133)在研究前青銅時期的安納托利亞(Anatolia)的一文指出,在前青銅時期,初期城鎮是在東南安納托利亞首先掘起,地面勘察和考古發掘均顯示出,自給自足的小村落演變成城鎮凝聚,Kazane Hoyuk 是東南面最大的城鎮遺址(10 公頃 hectare或24.7 英畝 acre),另外,在大約主前3,000-2,500年之間,最大的城鎮就是Karababa盆地的Samsat(面積約10 公頃)。到了主前2,500-2,000年之間,發掘的資料更見證著「多層的居處系統」(multi-tiered settlement system)。
[5]「亞拉臘」亦在其他舊約經文出現過,全部都是一個地方名稱-「亞拉臘地」,不是一座高山的名稱,見列王紀下19:37;以賽亞書37:38;耶利米書51:27。
[6] 無疑,攀登險峻而高崇的亞拉臘山,是異常危險之舉,高山上缺氧,缺水,溫度可降至零下40度,風速可達每小時150里,加上高山掉下大石等。因為氣候異常惡劣,自古以來就有不可能攀到山頂的傳說,Bryce 提到一個古波斯王的故事,他挑戰有誰膽敢攀登山頂,必有重賞,結果沒有勇夫(Bryce 1970: 250)。然而,亞拉臘山惡劣的氣候,有時亦會急變。每年有一段短的季節,暖風吹至山地,為山腳至山上永久雪線(約13,500-14,000尺)一帶,帶來溫和的天氣。於1970年代,Bryce 曾攀到山上12,000尺之高,他記述當時山上夜間氣溫不低於華氏40度(攝氏4-5度),他只穿著一件薄外套(Bryce 1970: 293, 305)。另一位 Lynch亦曾登山,他說當時氣溫約華氏20度(攝氏零下6-7度),而同行的庫爾德搬運工人在山上12,000尺的高地露天睡過夜(Lynch 1923: 169, 177)。正因如此,不少有決心人士仍能挑戰這高山,例如:1955年,Navarra帶著他的11歲兒子攀至雪線(Navarra 1974: 40-69);Montgomery帶著11歲的兒子登上山頂(Montgomery 1972: 276, 192f.);亞美尼亞探索者George Hagopian記述,曾在10歲時與他叔叔帶著物資攀到「山上最險峻的部份」(La Haye and Morris 1976: 70) (Bailey 1989: 110)。
[7] 例如,耶利哥的發掘顯出,在前青銅時期(主前2600-2300年間),泥土侵蝕尤其嚴重,是林木濫伐所導致(Baly 1974: 116)。古人對林木的濫用,亦可見於列王紀上3:25,這裡記述,當以色列國和猶大國聯軍攻打摩押時,他們「拆毀摩押的城邑.各人拋石填滿一切美田,塞住一切水泉,砍伐各種佳樹,只剩下吉珥哈列設的石牆.甩石的兵在四圍攻打那城。」
[8] 《吉爾伽美什史詩》約在主前1800年左右便存在,那時是舊巴比倫時期(Old Babylonian Period),但是這史詩的文學演變歷史很長,由主前2000年到大約主前1000年左右,出現了不同的版本,早期的《舊巴比倫版本》沒有洪水的故事,到了後來約主前1000年,一位巴比倫文士Sin-liqe-unninni,將《亞他哈斯史詩》中的洪水故事部份加進史詩之內,把洪水得救的英雄名字改名,又把其他細節改了,成為了史詩的第11泥版(Tablet XI),編成一個完整的故事(參Kitchen 423-424;Tigay 2002)。學者有時稱包含了洪水故事的版本為《標準巴比倫版本》(Standard Babylonian Verson),成書時間約主前1,100年。
[9] 這不足為怪,因為「米索不達米亞」的意思,就是「兩河流域」,兩大河流分別是底格里斯河(Tigris)和幼發拉底河(Euphrates),每逢春天至初夏間,西北面的山脈溶雪,使兩河氾濫成災,破壞農作物和村莊。詳見新月沃土一文。埃及文獻沒有洪水滅世之說,卻有人類反叛神明太陽神Re的文學傳統,這文獻稱為《人類的毀滅》(Destruction of Mankind),大意是太陽神發怒,放出女獅神(lion-goddess)Sakhmet去毀滅人類,之後他卻轉意不想除滅人類,施詭計用紅啤酒將Sakhmet灌醉沉睡,Sakhmet甦醒過來,怒氣已被馴服,世人得以逃過大難(Hoffmeier 2008: 38;《人類的毀滅》英文翻譯,見COS 1.24,ANET 10-11;Lichtheim 2:197-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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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則留言:
謝謝你陳牧師,看後更清楚了。很欣賞你的治學態度,這對華人牧者實在太重要了!
謝謝分享!
good article, thanks!
謝謝分享,獲益良多!
謝謝分享,獲益良多!
謝謝分享。
謝謝您的分享。初次造訪,發現您原來是CCUC主堂的粵語堂助理牧師。我在Trinity就學,離CCUC北堂很近,故看到您左邊名片欄介紹提及「CCUC 粵語堂陳牧師」一度當成您是陳錦友牧師(Rev. Alan Chan)-畢竟他也是舊約—但非考古—專業。
我個人的神學專業亦絕非考古,但想與您探討與請教一些內容,我們知道,考古證據需要建立合理性結構的推估與建造。您在文中總結「現在所發現的古木和古木結構,最合理的解釋,是以往修士和探索隊等人在山上留下的遺跡」,然而您所引用的Bailey論文中,卻沒有一項足以建立「巨型古木造結構在早期使用人力輸送方式運上永久雪線」的類比可能性。
故我認為在與影音使團競爭「何為對證據最合理的解釋」時,您的推估也有點大膽。
我在以下引用一段他們的公開新聞稿:
http://www.noahsarksearch.net/gbk/release.php
從歷史記載考證,他們相信有關木結構的最合理解釋為挪亞方舟,有助積極作進一步的科學研究。荷蘭著名方舟探索家格力特.艾頓先生說:「這次發現的重要性在於,是首次在歷史上具體地拍攝了方舟的發現,並向全世界揭示。」艾頓先生進行方舟探索及搜集資料超過30年,他相信過去詳細的目擊證據有助解開方舟的謎團,因為所有主要的描述,跟這次山上驚人的發現絕對吻合。他繼續說:「有非常多的細節吻合,我只列舉幾項:…『發現高度超過海拔4,000米』;另外,方舟在山上是:『輕微傾斜』…而且是『棕紅色的木』,方舟的末端『已破損及有洞孔』,人們可以穿過進入;另外『非常深色、頗長的長方型』。艾頓先生總結說:「有大量的實證顯示,在土耳其東部亞拉臘山發現的木結構是記載中的挪亞方舟。」
考古學家鄂台.貝利教授指出:「探索隊的發現是歷史上最重大的。這發現非常重要,而是是迄今最重大發現的。在亞拉臘山3,500米以上從沒有人類聚居痕跡。多年來許多人在山上進行探索,而這次探索隊是歷來最認真的,並且在冰下發現巨大木結構。」
土耳其考古學家阿密.烏茲伯博士解釋山上環境有助保存木結構數千年而沒有石化或腐爛。他說:「目前,亞拉臘山的永久雪線位於海拔3,900米,而木結構在4,000米以上。」山上的低溫及地理環境,包括冰川沉積物及火山物質有助結構保存。另外,他又解釋木材可以負載本身重量的5倍,因此結構可以承受巨大重量而沒有粉碎。
故除非我們能夠說明影音使團和這些考古學家的證據造假或判斷錯誤,否則「亞拉臘山3,500米以上從沒有人類聚居痕跡」我想已經肯定地否定了在「永久雪線之上的4,000多米」會有前人建造修道院的可能性。第一,不論低溫、糧食供應、飲水,永久雪線的海拔都不是人能居住的地方。您提到的19世紀探險家Parrot 博士,在當時的條件下要攻頂都曾失敗多次,在他之前或截至他為止的探勘者和修道士,有豈有能力運送大型木造結構上海拔4,000多米?
在 http://noahsarksearch.com/Expeditions.htm 的列表中可明白「亞拉臘高山可以見到木材」並不是太過稀奇的事。但就「人為的木材結構」,我想我們早期探索隊所豎立的「十架」,與當前考古所發掘的「類方舟結構」可類比性還是太小。我以為我們可以儘管質疑影音使團的宣傳手法和考古認定上的不嚴謹,但似乎如何解釋證據還是個考古爭議,不是嗎?
不知您認為如何?
我建議閣下將此文章投稿至香港時代論壇, 香港教會很需要這個考古角度的分析.
陳牧師真的有考古及radiocarbon dating的認識嗎?抱歉我認為有學歷不等如有知識,只是更懂包裝似是而非的長篇理論文章去impress lay readers. 陳牧師在文中說:
6. 古瀝青化驗:
所有古木結構的內外,都要含有古瀝青,因為創世記6:14 記述:「你要用歌斐木做一艘方舟。方舟裡面要做一些艙房;方舟的內外都要塗上瀝青。」古瀝青亦需要作年代化驗,而年代化驗結果,要與所有古木樣本的結果吻合,即主前2800年。
假若古瀝青真是現代人認為的石油產品,那便是在挪亞年代已死去多時的有機體,其化驗結果必定是碳十四可測檢的上限,即五萬年,而結果並不可靠。
至於假若瀝青是樹膠,那便是木結構時代的產物。可是由於樹膠塗在表面,受環境有機物污染,化驗結果必定不準確。考古學家在取木樣本入作化驗時,會採集表層下約二至三厘米的不受污染樣本,才能檢定木的年份。
本人沒考古學歴,謹以一般常識指出文章的謬誤,以免讀者受「學歷」誤導。
謝謝你的留言,指出文章可能有不善之處。我沒有太多考古學中科學方面的訓練,主要在歷史背景方面較多。古近東的瀝青是什麼原料?我想要看那一個地區?我手上的資料不算豐富,有一份是2010年Arabian archaeology and epigraphy發表的文章-An overview of bitumen trade in the Near East from the Neolithic (c.8000 BC) to the early Islamic period,作者指出從70,000 BP到伊斯蘭時期,在近東世界bitumen貿易的網絡。另外,使用瀝青時要加上其他的organic materials,如plant material, beeswax等,加工之後的mixture之中,平均只有20%是瀝青,其餘是其他有基物。另一份在2004年Journal of the Society for the Study of Egyptian Antiquities出版,文章是Radiocarbon Date Recovery from Bitumen-containing Egyptian Embalming Resins。正如你所說,作者亦指出C14化驗結果常是不準確的。至於年份上限,這也是學者仍在爭議的地方,有學者亦指出C14需要Tree ring calibration,我贊成你的說法,結果因受環境中的有機物而污染,我認為陶瓷年份鑑定比碳十四化驗更重要。另外,我贊同你的說法,要抽取不受污染樣本,這方面應該要求影音向大眾交代一下。不過,既然影音現有的最大論點之一是木樣本經碳十四化驗得出4800年,而正式的化驗報告一直未公開,我只能從這方面開始,而其他樣本年代鑑定也要與此一致。
謝謝分享!詳盡的分析讓我明白更多^^
請問,此文章有英文版嗎?因為想與外國的朋友分享...
首先, 回應breath35, 對不起, 一直遲延未回復, 最近太忙了.
breath35: 您所引用的Bailey論文中,卻沒有一項足以建立「巨型古木造結構在早期使用人力輸送方式運上永久雪線」的類比可能性。
1. 到底影音所發現的七個木結構, 是不是全部都在「永久雪線」以上?到現在還是謎團,因為一直未公開七個木結構的發現位置,這是「偽科學、偽考古學」的做法。別說他們的發現,從未按照正確的科研步驟公佈,讓其他學者先作評論。到目前為上,只有幾個他們選擇的學者支持,還有幾個牧師出來講話,但他們並沒有資格代表考古界說話。
2. Bailey的文檔,顯示在過去悠久的歷史之中,不少登山者曾將木頭帶上山,甚至在山上搭建「人工木結構」,這已是對「最合理的解釋就是方舟」最有力的批評。
3. 在影音發表當中, 稱所發現的木結構為「巨型」、「大型」等。這等字眼不一定是錯,但是在影音公開的資料之中, 這些結構是否真的「巨型」? 讀者必須細閱七個古木結構的尺寸,其實不是那麼巨型。
4. 長程運輸大型古木在古時並不是不可能之事。亞述,巴比倫,埃及人經常經水路和陸路, 將木材從黎巴嫩和敘利亞的樹林,運送回自己國土,之間上山下山的距離可達數百里(例如Ancient Near East in Pictures, ANEP, 107)。可見,長程運輸大型古木實屬可能,也屬普遍。別說木材,古埃及人建設巨型古結構,從南面的Aswan等地開探巨大岩石,運到工地已是非常之事,那麼上高山搭建木結構,絕非不可能?
5. 論到山上有人工木結構可能性,我文章的註[6]應當作為討論的基礎。從以往的登山記錄和氣候記錄,列底登山的難度有多大?在註[6],我引用Bailey的資料,在1955年,Navarra帶著他的11歲兒子攀至雪線(Navarra 1974: 40-69);Montgomery帶著11歲的兒子登上山頂(Montgomery 1972: 276, 192f.);亞美尼亞探索者George Hagopian記述,曾在10歲時與他叔叔帶著物資攀到「山上最險峻的部份」(La Haye and Morris 1976: 70) (Bailey 1989: 110)。這表示,帶著物資登山不是人不可能之事;此外,自亞拉臘山的傳說開始, 至今已有多個千年的時間,足夠讓過往修士,朝聖者,探索家等將木帶上高山。留意除了Bailey的資料之外,還有為數不少,沒有歷史紀錄的人曾登過山。
6. 影音推理方法:高山上一帶沒有人類居處human settlement,所以發現的木結構不會是人類居處的遺跡,故此最合理的解法就是方舟。亞拉臘山高山上沒有人類居處human settlement,這可是合理的推測。當然亦需要參考過往在Anatolia所發掘的居處。
此外,木結構的功用,不只用作人類的居所。近東發現不少人工結構,都不是人類的居所,而是具有宗教性、禮儀紀念性的人工結構。有些是人工建造的寺廟,這些結構是用來標誌一些傳統認為是神聖地點。在Cudi Dag山上的結構,是後來穆斯林教徒建設的清真寺,這是宗教性的朝聖用結構。亞拉臘山在後期成為東土耳其一帶的朝聖地之一,朝聖的信徒或修士在山上建造宗教性結構,這是十分自然的事。在近東考古上,在沒有人類居處地發現人工結構,不是聞所未聞的,例如:隱基底山崖上的古寺廟,屬於銅石器時代(Chalcolithic period; 主前4500-3500年),附近沒有同期的固定居處,古廟是游牧民族定期來聚集的宗教朝聖處。
7. 在主前2800年間,單在東土耳其,並沒有發現任何大洪水破壞層destruction layer,反而其遺址在前青銅時期不斷發展。這事實足以說明,山上的木結構,不是大洪水,將木方舟浮上海拔以上4000米,這才是天方夜譚,在所謂的「研究」之中極度地選擇性,漠視不利自己理論的資料。
回應Wai wai,批判發現方舟的英文文章和著作實在不少,並且都是專業的考古學家,地質學者和聖經學者寫的。這一類的中文資料,實是非常缺乏。可能這個原因,影音才可以在香港大造文章。
英文資料,見Lloyd R. Bailey, Noah: The Person and the Story in History and Tradition. 1989.
Davis A. Young. The Biblical Flood: A Case Study of the Church's Response to Extrabiblical Evidence. 1995.
這兩本書都計是舊,不是直接回應影音的發現。但是,他們提出的多方面論據,反駁發現方舟的宣稱,仍未被尋方舟者正方回應。
陳牧師在回應breath35的反對論點,暴露了本身不認識亞拉臘山地區的考古及歴史的弱點。
陳牧師一再強調「近東」地區,把亞拉臘山跟近東相提推並論,視為一體,忽略了亞拉臘山的獨特性,是犯了學術上粗疏的大忌。文章,根本毫無價值。
2,4 陳牧師列舉所有例子,有歴史及遺蹟可考,這些「近東」文化,跟亞拉臘山,南轅北轍。考古學家在亞拉臘山發掘出Urartu Kingdom的遺蹟,可溯至3,000多年前,以石及泥磚建築為主,而且不高於海拔3,000米。從過往發現及文獻記載,除了指出亞拉臘山有古木船外,沒有關於長程運輸木的記載,陳牧師若有這些在亞拉臘山的古木運輸「證據」,必是相當重要的考古發現,顛覆對當地山區居民生活的認識及傳統研究。請問證據在哪裡?
5 過往的探險者確實有搬運木上山,達至山頂,但極其是七尺高的木木字架,不是木結構。另外,陳牧師在引述Bailey旳記載,最高的僅是8,300尺,即約2,500米,跟發現的木結構高度相差甚遠,反過來更肯定一點,高地上沒人工建築。
聖雅各修道院是St Jacob Monastery, 不是St. James!!!
文章的錯誤百出,從中可見一班。
修道院已在地震中毀了。
6 human settlement的定義是指「有人類生活的痕跡」可以是居所,宗教建築及飼養動物的設施。在亞拉臘山,考古學家最高在海拔3,500米找到human settlement,那僅是天然山洞,有些破陶器而已,沒有任何結構 ,原因是高山環境太惡劣,根本不宜人居。陳牧師又以近東地區作對比,是主觀的推測。
7 影音只發表木結構的發現,沒有跟全球洪水掛鈎。洪水是另一課題。
最後,引述原文:
「亞拉臘山在後期成為東土耳其一帶的朝聖地之一,朝聖的信徒或修士在山上建造宗教性結構,這是十分自然的事。」
陳牧師多次提到東土耳其,真是有趣。亞拉臘山在一次世界大戰前,是亞美尼亞國土,今天的土耳其是一戰後立國,之前是奧圖曼帝國。陳牧師連著文論述的地點也含混不清,難怪謬誤叢生。
在學術上一句「自然的事」便可以作不合歴史事實的推測嗎?請問記載在那裡?遺蹟在那裡?亞拉臘山不是學術的真空地,而是長久以來有考古學家作研究。陳牧師對一切研究沒細心閱讀,僅以近東稱之,是誤導讀者。
1 影音發表木構在永久雪線上,若陳牧師質疑他們的誠信,一句他們是騙子便行了,不用白忙去引(錯誤) 經據典,及作種種違背歴史及考古事實的猜想去反駁。
3 木結構尺寸在挪亞方舟國際事工的網頁有刊登。
陳牧不是說「沒有太多考古學中科學方面的訓練,主要在歷史背景方面較多。」但把亞拉臘山混淆近東,是指鹿為馬。
「1:08之匿名」兄:從你的回應相信你對考古、歷史、聖經或這次「方舟事件」都有相當認識,我相信大家正需要更多這樣的學者加入對話,豐富這個討論。
除了對陳牧師文章有錯漏的意見,我也想聽聽你對其他部份(你認為沒有錯的地方),包括對影音資料的質疑,以及影音方面發放資料上的錯漏。這將可令我們一眾讀者多方面了解此事,以自行判斷是非黑白。
另也建議你使用實名身份,一方面可以與其他匿名人士作區別,二來可避免「有心人」冒充閣下身份繼續在此發報非閣下所願之資料。
「1:08之匿名」回應指出,不應用現今土耳其,我大慨可以用較學術的名詞Anatolia代替,意即「東面」或「日出之處」,但Anatolia亦包括現今的土耳其,Armenia,Urartu等(和你列舉,在這個地方出現過的歷史政體)。土耳其一詞固然含有現代政治國界之意,但亦可有地理之意,不過,為了一般讀者能明白,這個現代詞語是適合的,正如Zimansky所寫有關Anatolia考古著作,書名是Ancient Turkey (古土耳其),而Zimansky亦是Urartu考古的專家,也是質疑發現方舟宣稱的學者。
「近東」作為一學術名詞,意義可廣可窄,視乎不同學者的定義,普遍來說定義不會太生硬。Marc Van De Mieroop的A History of the Ancient Near East開頭作這個定義:"Near East designates the region from the Aegean coast of Turkey to central Iran, and from Northern Anatolia to the Red Sea" (p. 1)。
你說:「聖雅各修道院是St Jacob Monastery, 不是St. James!!!」James 或 Jacob,亦是詞彙之分別,若你翻到Bailey 1989: 112的話,兩詞通用,作者說:"the Monastery of Saint James (Jacob)"。筆者原文亦有點出。
單指出文章詞彙之相差,就斷言說「文章,根本毫無價值」或「文章的錯誤百出,從中可見一班」或「謬誤叢生」。這樣的論據未夠堅實,只是稻草人論證。
你說:「從過往發現及文獻記載,除了指出亞拉臘山有古木船外,沒有關於長程運輸木的記載,陳牧師若有這些在亞拉臘山的古木運輸「證據」,必是相當重要的考古發現,顛覆對當地山區居民生活的認識及傳統研究。請問證據在哪裡?」
我在回應breath35之中,從未說過有「在亞拉臘山的古木運輸「證據」」。我向breath35指出,長程運輸大型古木在古時並非聞所未聞,亞述,巴比倫,埃及文獻可見這些例子,加上Bailey列出過去文件,指出「從過往發現及文獻記載,除了指出亞拉臘山有古木船外」也曾有不少人帶木和其他物資上山。
在不宜人居之處,找到human settlement的機會非常低,我尚且能贊同,所以木結構不應是人類居所。但是,說方舟是最合理的解釋,我不贊同,較合理的解釋是一些宗教或紀念性的結構,而不是human settlement (參Bailey 1989: 112)。
要宣稱高山上的木結構是方舟為最合理的解釋,洪水絕不是另一課題。所有討論或批判尋找方舟的學術著作,都討論洪水的考古問題。忽略這方面的問題,是選擇性的處理資料。
我建議你先讀Lloyd R. Bailey的Noah: The Person and the Story in History and Tradition;或Young, Davis A. 1995. The Biblical Flood. Grand Rapids, MI: Eerdmans Publishing。兩本都對這題目作全面討論。
謝謝uncle的意見,往後會以真實身份作討論。你希望討論的話題在有空時會論述。我生平最痛恨學術騙子,拿著學術幌子去招搖,其實只是把別人意見抄襲成篇,本身沒進行研究及認知皮毛。為此,揭破學術騙子的假理論為優先。
我說洪水是另一課題,因為在研究上有太多未有定案的理論。
就聖經洪水的記載,有基督徒相信上古時代發生全球洪水,也有基督徒相信是地區洪水。
年輕地球論者相信災變論,年老地球論者相信均變論。
亞拉臘山地區高地上有海洋生物化石,數量之多,分佈之廣,當地人稱為化石山。究竟是那過去是汪洋一片?還是板塊運動導至海洋變高山?
一切的爭論,一如進化論和神創論,各有理論,各有支持者。
我於這一切,是不可知論者。
進化論之優勢,在於把年期拉至人類無法觀察的長度。反駁無從。
神創論之優勢,在於把神蹟介入歴史之中,也無從爭辯。
兩者也要憑信心去接受。這是個人選擇問題。
這跟洪水有什麽關係呢?地質研究跟進化論唇齒相依,目前的地質學術主流,是數以千萬、百萬年計的「均變論」。切合以千萬年、百萬年計的生物進化史。
一言可以興邦,一個發現可以改變世界。
百多年前,達爾文的「物種起源」,推翻了過往學者相信化石是洪水遺跡的說法。扭轉地質學、生物學及多個學術範籌的研究。學術界建構一個理論框架,把一切現象或發現套入那框架中,視為真理,令今天的小學生也知道進化論。科學,可以說也是一種信仰。
世界是否可以再一次顛覆?
今天亞拉臘山的發現,是否需要重新檢視地質學的百年成果,有沒有錯?學術界重新建立新的框架,把一切現象或發現套入那框架中,是否又是另一個天地?
我對怎樣從地質現象去建構歴史不甚了了,也不願套用別人的意見,因為我實在沒知識判斷各個地質理論的優劣對錯。我只能在這裡指出,學術以理論為研究基礎的遊戲規則。而對於一切科學理論,除了大部份物理學理論以外,我是懷疑論者。
以片面地質理論去說沒洪水遺蹟,因而全盤否定有歴史及文獻為依歸的發現,是本末倒置。
陳牧師認為找方舟的人在上山前已先入為主,那是大錯特錯。但陳牧師也犯了相同錯誤:
「考古發掘的工作在中東和世界各地甚多,但是考古工作常因財務缺乏而被迫停工,我認為應該為這些有意義的考古工作籌款,好過為探索方舟浪費人力物力。」
言下之意是方舟根本不存在,不必浪費資源去找。
今年諾貝爾化學的得奬者因發現準晶體而獲奬。發現背後是承受其他科學家的訕笑:「世上根本不可能有準晶體。」假若他不是笑罵由人,堅持研究,卻因為同輩壓力而放棄驚人的、天方夜譚的發現,將來的世代便失去因發現準晶體而引發的化學革命。
今天,若影音受壓於偽學者的言論,而放棄目前所獲得的成果,是愧對歴史。
我回應陳牧師的文章,是因為作為一個不可知論者,我對影音的發現抱開放態度。我不是要為影音護航,只是認為他們的發現,值得學術界作深入研究。在這階段,受各方以歪理攻擊,漠視了發現的重要性。
撇除影音的宣傳技倆,浮誇字眼,主觀言論,還原發現本身:巨型木結構在亞拉臘山雪線上,是極其震撼的發現。
對於陳牧師的回應,只能以失望形容,因為陳牧迴避了最核心的問題:
1 在研究亞拉臘山木結構的可能性,沒引用那地區的考古結果作討論,而是套用了遠至埃及的遺跡文明作對比,陳列沒根據的可能性,是錯誤猜想。考古及歴史研究不是以邏輯推理的學科,不像物理學,由這個行星的軌跡,以引力計算出鄰近行星的質量。埃及的文明,不因為同屬近東地區,便理所當然地在亞拉臘山找到。
2 陳牧師再一次引用Bailey的著作,無助討論。我已點出有探險家運載木十字架上山的事實,這解釋了過往許多零碎木塊的發現,但不能解釋木結構存在於非人類生活環境的高山上。至於以「宗教或紀念性的結構」為解釋,是再一次漠視歴史。請問Bailey有否點出結構高於4,000米?陳牧師請親到昔日亞美尼亞高地,今天的土耳其東部包括Ani, Kars, Van等城市,以至格魯吉亞、亞塞拜疆和今天的亞美尼亞,看看各式古老宗教建築及教堂,主要是棕黃色磚塊建成。
至於陳牧師所推介的兩本書,相信最有力精髓的論據已引用了,那些都是陳腔濫調,沒再看的必要 。生命有限,可讀的書, 要做的事多的是。我反倒建議陳牧師去學習德文,由 “Guten Tag, Ich sprechen nicht Deutsche.” 開始。因為許多Anatolia 的考古學術文章以德文發表。陳牧師學三五七年,再細閱亞拉臘山的考古研究,或許有足夠材料去批評是次發現。不用再引述別人的過時資料。
陳牧師若是一個負責任的人,必須承認學養不足而胡亂作批評的大錯,撤回文章。若陳牧師仍一錯再錯,迴避核心問題,我不惜繼續浪費生命,繼續回應垃圾文章,列陳更多文章的錯謬。
謝謝uncle的意見,往後會以真實身份作討論。你希望討論的話題在有空時會論述。我生平最痛恨學術騙子,拿著學術幌子去招搖,其實只是把別人意見抄襲成篇,本身沒進行研究及認知皮毛。為此,揭破學術騙子的假理論為優先。
我說洪水是另一課題,因為在研究上有太多未有定案的理論。
就聖經洪水的記載,有基督徒相信上古時代發生全球洪水,也有基督徒相信是地區洪水。
年輕地球論者相信災變論,年老地球論者相信均變論。
亞拉臘山地區高地上有海洋生物化石,數量之多,分佈之廣,當地人稱為化石山。究竟是那過去是汪洋一片?還是板塊運動導至海洋變高山?
一切的爭論,一如進化論和神創論,各有理論,各有支持者。
我於這一切,是不可知論者。
進化論之優勢,在於把年期拉至人類無法觀察的長度。反駁無從。
神創論之優勢,在於把神蹟介入歴史之中,也無從爭辯。
兩者也要憑信心去接受。這是個人選擇問題。
這跟洪水有什麽關係呢?地質研究跟進化論唇齒相依,目前的地質學術主流,是數以千萬、百萬年計的「均變論」。切合以千萬年、百萬年計的生物進化史。
一言可以興邦,一個發現可以改變世界。
百多年前,達爾文的「物種起源」,推翻了過往學者相信化石是洪水遺跡的說法。扭轉地質學、生物學及多個學術範籌的研究。學術界建構一個理論框架,把一切現象或發現套入那框架中,視為真理,令今天的小學生也知道進化論。科學,可以說也是一種信仰。
世界是否可以再一次顛覆?
今天亞拉臘山的發現,是否需要重新檢視地質學的百年成果,有沒有錯?學術界重新建立新的框架,把一切現象或發現套入那框架中,是否又是另一個天地?
我對怎樣從地質現象去建構歴史不甚了了,也不願套用別人的意見,因為我實在沒知識判斷各個地質理論的優劣對錯。我只能在這裡指出,學術以理論為研究基礎的遊戲規則。而對於一切科學理論,除了大部份物理學理論以外,我是懷疑論者。
以片面地質理論去說沒洪水遺蹟,因而全盤否定有歴史及文獻為依歸的發現,是本末倒置。
陳牧師認為找方舟的人在上山前已先入為主,那是大錯特錯。但陳牧師也犯了相同錯誤:
「考古發掘的工作在中東和世界各地甚多,但是考古工作常因財務缺乏而被迫停工,我認為應該為這些有意義的考古工作籌款,好過為探索方舟浪費人力物力。」
言下之意是方舟根本不存在,不必浪費資源去找。
今年諾貝爾化學的得奬者因發現準晶體而獲奬。發現背後是承受其他科學家的訕笑:「世上根本不可能有準晶體。」假若他不是笑罵由人,堅持研究,卻因為同輩壓力而放棄驚人的、天方夜譚的發現,將來的世代便失去因發現準晶體而引發的化學革命。
今天,若影音受壓於偽學者的言論,而放棄目前所獲得的成果,是愧對歴史。
我回應陳牧師的文章,是因為作為一個不可知論者,我對影音的發現抱開放態度。我不是要為影音護航,只是認為他們的發現,值得學術界作深入研究。在這階段,受各方以歪理攻擊,漠視了發現的重要性。
撇除影音的宣傳技倆,浮誇字眼,主觀言論,還原發現本身:巨型木結構在亞拉臘山雪線上,是極其震撼的發現。
對於陳牧師的回應,只能以失望形容,因為陳牧迴避了最核心的問題:
1 在研究亞拉臘山木結構的可能性,沒引用那地區的考古結果作討論,而是套用了遠至埃及的遺跡文明作對比,陳列沒根據的可能性,是錯誤猜想。考古及歴史研究不是以邏輯推理的學科,不像物理學,由這個行星的軌跡,以引力計算出鄰近行星的質量。埃及的文明,不因為同屬近東地區,便理所當然地在亞拉臘山找到。
2 陳牧師再一次引用Bailey的著作,無助討論。我已點出有探險家運載木十字架上山的事實,這解釋了過往許多零碎木塊的發現,但不能解釋木結構存在於非人類生活環境的高山上。至於以「宗教或紀念性的結構」為解釋,是再一次漠視歴史。請問Bailey有否點出結構高於4,000米?陳牧師請親到昔日亞美尼亞高地,今天的土耳其東部包括Ani, Kars, Van等城市,以至格魯吉亞、亞塞拜疆和今天的亞美尼亞,看看各式古老宗教建築及教堂,主要是棕黃色磚塊建成。
至於陳牧師所推介的兩本書,相信最有力精髓的論據已引用了,那些都是陳腔濫調,沒再看的必要 。生命有限,可讀的書, 要做的事多的是。我反倒建議陳牧師去學習德文,由 “Guten Tag, Ich sprechen nicht Deutsche.” 開始。因為許多Anatolia 的考古學術文章以德文發表。陳牧師學三五七年,再細閱亞拉臘山的考古研究,或許有足夠材料去批評是次發現。不用再引述別人的過時資料。
陳牧師若是一個負責任的人,必須承認學養不足而胡亂作批評的大錯,撤回文章。若陳牧師仍一錯再錯,迴避核心問題,我不惜繼續浪費生命,繼續回應垃圾文章,列陳更多文章的錯謬。
Thank you. :)
You only posted comments complimenting you but not against you. Hypocrite. Can you face God if you dare not face your very own mistakes??
Dear SA Lak, I did receive your comment through my emails yesterday. In fact, twice. I then checked my blog. However, your comment does not show on the blog. I do not know the reason.
I automatically receive every comment on my blog. But I do not process them directly on the blog (positive or negative), including the short comment you just posted.
If you can, you may re-post your comment. Another way for handling this is that I copy and paste my email and post it for you. I have a copy of your comment in my email.
這裡的問題也許可以同樣處理以前的問題:
http://www.arkdiscovery.com/mt__sinai_found.htm
這些探寶審查了聖經考古學評論
25:04(7月/1999年8月)
也許聖經考古學評論以及檢討這種情況下的諾亞方舟。
或者,也許創作研究學會推薦的雜誌可以審查它。
光榮只有上帝!
:)
此外,它可能會有所幫助讀者熟悉聖經考古評論31:04(7月/2005年8月)文章由 William H. Hallo。
在“聖經”的最高綱領和聖經在這篇文章中的極簡主義思想的描述,可能有助於澄清混亂。
你認為這本書:
http://amzn.com/0802803962
光榮只有上帝!
:)
SA Lak 你就是「1:08之匿名」兄嗎?不必言謝,用實名只是一般網上討論操守,只有留廢話或「又要威又要帶頭盔」的人才會匿名留言吧。
看你是一名硬漢子,「生平最痛恨學術騙子」及「不是要為影音護航」,想必有很多對學術發佈的批判,惜Google也找不到有「SA Lak」的資料,可以在此分享讓小弟學習嗎?
也期待你下一篇對影音這學術騙子的批判!
看完了多方評論,只能說。。。這影音內的方舟發現只能讓信徒們自己看得很爽,重重疑點卻沒辦法讓無神論者有一絲的信服呢。
那發現這破船有啥意義嗎?
我們的上帝是個需要讓艘好像有又好像沒有的破船來證明自己存在的上帝嗎?被大家弄得好弱似的。。。。
擁有船舶不一定證明上帝的存在。
但是,上帝可以透過一般啟示。
“啟示錄”是神如何使自己已知的。啟示有信息,事件,表現和做法。今天,激發了聖經(提摩太後書3:15-17)神顯露自己,因為它使“智慧得救的主要方式。”
“一般啟示”是神如何使自己已知的每個人都無處不在。一般啟示神的屬性,通過創造(詩篇 19:1,羅馬書 1:20),神的主權通過歷史(作業12點 23分,詩篇47:7-8,詩篇66:7,以賽亞書10:5-13,丹尼爾2 :21,徒17:26),通過道德和上帝的譴責(羅馬書2:11-16)。
仙損壞創造(羅馬書8:18-25)和人類的認識(羅馬書1:21,哥林多前書4:4),需要特別救贖啟示(羅馬書10:14)。由於一般啟示是沒有損壞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共同點,否則。在這個意義上說,一般啟示是有效的認識神,雖然不足以獲得救贖的潛力。
謝謝陳牧師分享!真没有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麽多問題。影音願意考真理,真的應該與考古界合作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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